解释到不想再解释的时候，就不解释了。

据北大卢锋测算，2005－2009年，总需求累计扩张超过长期趋势增长率12.1个百分点。这两个方面都与我们的体制安排和政策选择高度相关。

它是长期以来的体制扭曲和政策呆滞与经济运行和结构变迁双向互动、彼此叠加的结果。2007年存款准备金率调升10次，2008年调升6次调降4次，2010年进入本次调升周期，升息只有5次，而提高存款准备金率则达12次。至于发行央票，回笼过多流动性也相当频繁。要知道，这种局面是无法持续的。尽管政府的收入以年均20－30%的速度增长，占GDP的比例超过了30%，但是，没有一个政府不感到缺钱。

由于汇率低估和调整呆滞，虚增了国产品的竞争力，一方面鼓励了制造业的出口增长，完成了制造业的生产循环和经济周转，另一方面，在推动投资和出口增长的同时，也压低了收入和消费的增长。与此适应，我们的主要经济政策则成为体制实现和经济运行的工具。《南风窗》：中西合璧从洋务运动那时候就已提倡，其结果是失败的。

现在上海的楼价比洛杉矶的楼价高一倍都不止了。目前央行采用的货币制度很难处理。我当然可能错，但我有的是一个中国人的脑子。阳光从透明的屋顶射入厅堂，人于室内，又可以毫不费力地游目于玻璃墙外春光遍著的小花园。

国际上的统计数字历来不可靠，是一些受了高薪的人炮制出来的玩意儿。今天我们成为世界工厂，干的都是贱卖劳动力，为别人贴牌代工的事情。

届时您将作何反应？张五常：他们不需要这么做。他说只听我一个，因为我从来不替任何团体说话。我告诉你我是做过顾问的，不是做得那么愉快。人力资源，脑子的本钱，天生的那种，中国胜一点。

至于有没有真的影响力是无关宏旨的。两年多前我说要开始收紧，是多年来观察的经验之谈。讲到财富，房地产可能是最重要的财富，2003、2004年，大城市跟大城市相比，美国的房地产比上海的贵一倍，现在倒转过来，上海的房价比美国的大城市贵一倍。每两个星期大家进一次午餐，论经济大势。

《南风窗》：下一个目标好像是美国。有关自己的国家，当然多解释几句了。

《南风窗》：您说不要抄美国，可是不抄他们不学他们，能怎么办？直到现在我们各地官员还要经常组团出国考察，无非也是希望从外面学得一两手东西。去年我的外甥说中国到美国求学的不少了不起。

走我的学问路线的人只能这样做，也应该这样做。中国几千年前的老子、韩非子，都是经济学家，还有其他的，当时可能纸张不便，写不出长篇大论，但比照一下现在的水平，甚至一些拿诺贝尔奖的水平，其思想哲理的重要性还比不上我们的韩非子、老子。所以问题是，我们的脑子资产举世无匹，但大部分是浪费了。这种传达方式可能传错。《南风窗》：问题是，不用货币政策去管理通胀，整个经济会面临问题。我的儿子可能没那么厉害，但差不太远。

就是他们已经有结论了，我事前不知道，我是反对租务管制的。解释了你不懂我再解释。

中国的孩子多多少少有点西方文化的认识。不是那么难，融会贯通不会那么难的。

张五常：利率是应该浮动的，不应该由央行来决定利率的。这前所未见的下锚货币制度其实也不是我发明的。

你问中国的学生莎士比亚，他们听过，莫扎特他们也听过，弹得一手好钢琴的中国孩子今天以百万计。目前我正在整理西方的经济理论，值得保存下来的恐怕少得有点尴尬吧。经济政策顾问的钱是最不好赚的。当年影响我的前辈都着重于经济解释，今天奇怪地变得很少了。

人均的知识水平如果能追近美国，我们的总国民收入会远远地超过他们。北京对我是宽容的，我批评新《劳动合同法》写了十几篇，有时骂得自己有点尴尬，他们虽然不接受，但没有封杀我。

有一次在香港，政府叫经济学家去开会，利益团体在场，很多经济学者也在场。正正式式的会说得清楚一点。

《南风窗》：智囊化决策和施政，有用么？张五常：通常没有用，西方的经验也说没有用。其他因为香港进不了大学的到美国跟我，有六七个吧，一律不错。

张五常：75岁了，来日无多，希望能早点见到我希望见到的。今天不搞中西合璧的学问还有什么好搞的。现在地球一体化继续发展下去，中西文化都要懂一点，在这方面，我们中国的孩子是占了优势的。为什么搞成这个样子？现在银行是控制利率的。

另一方面，你说的经济学是什么经济学呢？经济学有多种。他们不仅懂经济，也懂政治。

历史上，中国的创造力极强所带来的文明，都是处于农耕文明时期，现在我们的工商业文明是远远落后于他人的，再来一次中西合璧，中国人的创造力就真能够得到恢复么？张五常：你的看法不对。中国本土培养不出这样的人才是说不通的。

但有几年时间我跟当时香港的财政司司长合作得很愉快。你问外国的学生谁是苏东坡，他们不会知道。